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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件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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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说他蠢吧,他还知道拿干爹来压我,你要说他聪明吧……”

“聪明他就干不出这种事了!”文件夹从江霁月手中摔落,砸在办公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,“到底还是他妈的蠢,不仅蠢还恶心!”

赵悦话才说一半,就被江霁月直接打断,只见她眉间深沟明显,连同嘴角也嫌恶地下撇着,完全是极度厌烦的样子。

赵悦顶着冷脸推门进来时,江霁月还以为能从她那听点八卦解解闷的,没想到闷子没解到,自己气得七窍生烟。

不管过去多久,这些无稽之谈都会让她心生暴躁。

“都听多少回了还会生气呢?”菲玛诧异问道。流言蜚语从赵悦入行时就开始流窜,当事人都免疫了,没想到当老板的竟还看不开。

赵悦从盛艺出来后直接来了星扬,关于大剧目的事得找菲玛商讨个详细方案,正好江霁月也在,三人就凑到她办公室来了。

相比之下赵悦和菲玛就从容多了,一个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,一个歪斜半瘫在沙发里,凑堆儿清清心心吃着江霁月叫人送来的鲜果盒,很是怡然自得。

“换成你爹我肯定没事。”江霁月一人坐在自己办公桌后头,气呼呼回了句带情绪的。

菲玛上身歪着,铆足了劲伸长手去够面前的鲜果盒,叉了块杨桃刚要往嘴里放,被江霁月戳得手一抖,吧唧一声掉茶几上。

赵悦坐在对面看她对着掉落的杨桃十分痛惜地啧啧喳喳,乐出了声。

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,幸灾乐祸地笑话她:“你说你是不是该。”

赵悦能理解江霁月对流言蜚语的在意。

要换成老赵头跟一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女人被说三道四,她估计比江霁月更受不了。

接着想起前段时间从Lam那听来的,苏遥想做江霁月后妈的事,还好没来得及说,不然现在没好果子吃的就是自己了。

“他都蹬鼻子上脸了,你就没说点什么?”江霁月扬着声儿问,对自己不在现场没能当面出气非常不忿。

“说了呀,我说星扬早变天了,现在当家的是小江总,她可是个不讲情面的。”赵悦捡着她喜欢听的说了,想哄她消消气。

实际她当时说得可能没那么含蓄。

电影圈儿里但凡有名些的赵悦见过无数,就算没捧着也都客气礼貌,特意不长眼来找晦气的她已经很久没遇过了。

诧愕也只在那么一瞬,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张作松意欲何为了。

双手横在胸前挑衅地对着姓张的扬了下眉,眼波里流转地讥讽明目张胆,噙着玩味十足的笑意反问他:“原来张主任也认识我干爹啊,不过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你呢?”

张作松没料到赵悦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,并且坦荡得让他猝不及防,面上维持自若,打着哈哈说:“啊,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。”

赵悦收回笑意,松开交叉的双手,分出一只搁在办公桌上,上身却还靠着椅背,极具轻蔑的姿态。

透过无实质的争衡,抬起下巴冷声说:“难怪了,你还不知道吧,他啊,早不管星扬了。现在是她女儿当家。”

话音停下的同时赵悦曲起手指在桌上重重地点了点,厚重的红木应声发出两下脆响。

锐利的眼锋仿佛锁定猎物的独狼,两下应声更似无形的巴掌,张作松莫名觉得脸上有被压迫般的热意。

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,看着对人谦和有礼实则睚眦必报得很,往日的温顺竟都是假象。

气氛骤降,屋里短暂陷入安静。

张作松面色黑沉,嘴角旁的厚肉凝固成硬块,眼色幽深盯着赵悦。

迎着凶光赵悦继续威迫:“张主任可得好好想想,新当家是不是个念旧情的,别说错了话到时人家不领情。”

如此冲动乖张地表现平时是不会有的,这些年她待惯了和颜悦色,骤然面对威胁和恶意揣度,心火蹭一下就起来了,导致没控制住直接暴露了稍许本性。

“便宜这孙子了!简直就是油腻的臭蛆!”江霁月还在继续骂。

“行了,别气了。这不是给机会让你讨回来了嘛,多收点钱,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小江总的心狠手辣。”菲玛也开口劝说。

江霁月听完更不解气了,用力拍了下桌:“垃圾话剧收的钱都不够我发一个月工资,有个屁用!你别去,妈的,我看他能怎么样。”

赵悦知道她说的气话,懒得搭茬,到这儿半天了正事还一点儿没说,光听她骂骂咧咧了。

菲玛心无旁骛地叉着水果,赵悦让她别吃了,问盛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,怎么就突然一口咬死要自己去上那劳什子大剧目。

菲玛慢慢悠悠咽完嘴里的东西才开口:“这话剧圈的事情我哪儿知道呢,无非就是想拿你借势,话剧现在什么市场大家心知肚明,年轻人日子都那么难过了谁还有空体会艺术家的主题思想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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