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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 马政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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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首先,马的消化能力很弱,因为马不像牛一样会反刍。所以,养马想一次喂饱几顿不吃,那是不可能的。历史上也有类似记载:“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二日,牧制置使言,淳泽并诸处马监,每冬寒至,春草未出时,马在野,多因草少,致成瘦弱。”而马一瘦弱就干不了活了。  其次,马的胃口很大,但马不能光吃草,还得喂粮食,特别是干重活时,战时的战马就更不用说了,几乎“一日三餐”都得喂粮食,甚至是普通百姓都吃不上的豆料。  第三,马除了平时饲养成本高以外,即使没啥重活,和平时期也会发生意外。比如饶州“所蓄牝牡马五百六十二,而毙者三百十有五,驹之成者二十有七”。有一种观点说,宋朝养马不行,是因为搞国营,如果私人养马就好了。那么,如果马监不行,真让私人养呢?  其实,宋朝也曾经试着鼓励民间养马。《宋史》记载:“元丰三年春,以王拱辰之请,诏开封府界、京东西、河北、陕西、河东路州县户各计资产市马,坊郭家产及三千缗、乡村五千缗、若坊郭乡村通及三千缗以上者,各养一马,增倍者马亦如之。”显然,城市户家产要达到三千贯,乡村五千贯,这才养得起马。这要求显然是比较高的,普通农户根本养不起马。  再者说,养马需要大量的土地,宋朝群牧司言:“马监草地四万八千余顷,今以五万马为率,一马占地五十亩。”而五十亩地,差不多是一个中上等五口之家的水平了。因此,民间养马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受的。  我国古代有六大养马地。  其一,西北养马场。这一地区包括古代西域,草原丰美,各族人民历来以畜牧为生,盛产良马。两千多年来即为中国主要的良马资源地。陕西、甘肃地区养马也有悠久历史。公元前约900年,非子在汧、渭之野为周孝王养马有功受封,成为秦国的始祖,秦马也因此有名。以后汉、唐时的大型国营养马场,即主要分布在这一地区。代表马种是河曲马、大宛马。  其二,塞北养马区。战国以后匈奴、突厥、蒙古等游牧民族在塞北相继兴起,拥有庞大的马群。通过民族间的贸易、战争和迁移,这一地区的大量马匹自周、秦以来不断传入中原。如唐代在北边设马市,贡马有的甚至来自贝加尔湖一带。明、清宣化、大同等边塞重镇每年向塞外市马定额达3.4万匹。从辽、金、元到清代,察哈尔草原都是主要的养马地。代表马种是蒙古马,蒙古铁骑的机动性天下无双,就得益于蒙古马。  其三,西南产马区。包括西藏地区,西南地区养马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。汉代巴蜀商贾已在这里进行马匹和其他畜产贸易。东汉曾在四川、云南设置马苑。西南马适于山区生态环境,不乏名贵良马,但作军用多不及北方马。  其四,东北养马区。包括现在的东北地区以及古代的幽云十六州,春秋、战国时的东胡及继起的鲜卑、乌桓,都是骑猎部族。鲜卑东面嫩江、松花江流域的扶余人以营农为主,也产名马。契丹、女真族先后建立辽、金后,曾设有宏大的群牧组织。辽国养马达百余万匹,金世宗时仅7处群牧所养马就达47万匹。  其五,中原养马区。中原自古车骑驰逐,养马颇盛,唐代在河东(今山西)设有牧监,“马产甚蕃”,但由于长期缺乏优良马种,此地所养之马一般作为民用,除了宋朝。  其六,东南养马区。中国素有“南船北马”之说,东南地区养马业不发达,但也并非绝对不宜养马。如春秋末期长江下游的吴国因战车需要,马匹一度发展很快。自唐至宋代,都曾在南方浙江、福建、江西、湖北等地建立养马场。明初在江淮之间和苏南地区兴办牧监达14处,在中国南方历史上是空前的。  据载,汉武帝时,汉朝军方的战马已经达到了50多万匹。这不能不说是汉朝拥有西北养马区之功。  唐朝的全盛时期,在西域设置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,将整个西域和天山以北置于大唐的管辖之内,陇右、河西更是大唐的核心地带。《旧唐书》记载,贞观十五年,从长安至陇右,有保乐、甘灵、岐阳、太平、安定等八处战马饲养基地,每一处战马的数量都在5000匹以上。此后甚至陇右养马之地都不能容纳这些战马,只得迁徙到甘肃黄河以北。唐高宗时期,唐朝的战马数量达到顶峰,拥有战马超过100万匹。唐代安史之乱后,陇右陷于吐蕃,但唐朝的畜牧仍然发达,其他养马之地皆在大唐的控制范围之内。  元代统治期间牧马地从西伯利亚东南部,经察哈尔至黄河下游,共划分为12个大牧区。每一个牧区马匹数量多则几十万匹,少则几千匹。  宋朝既未控制西北,又失去了幽云十六州,所以宋之一朝战马奇缺,比如宋神宗熙宁八年,官方记载的战马数量仅有3万多匹,宋高宗绍兴十二年,赵构自称拥有战马1.3万匹。而且宋朝的战马除了从西北地区通过贸易输入以外,基本都是西南地区的蜀马和大理马。  明朝最强盛时期也只是控制到陇右之地,对于西域根本未曾染指,明朝战马数量一直保持在20万匹左右。  熊槐叹了口气,后世那些马政自己也无法宣之于口,心情愈发沉重。  “大王,臣以为骑兵只适用于侦查、扰敌,战场杀伤,主力还是步卒。”屈匄说道。  熊槐摇摇头,“时代在发展,战争的形势也在变化,曾几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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